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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（第2页）

秦路哦了一声，装模作样地深思一会，露出非常沉痛的表情，&ldo;下官自小是在赤丹河边长大，自然有很多机会吃到鲤鱼，小时候村子里有几个一起食用甘糙和鲤鱼死亡的村民，其实也看个人的，有的人会死，有的人就会活下来。公子你也知道，下官的爹是个大夫，虽然本人对医术不怎么了解，小时候跟在他身边，见过村民的死状，和郭大人非常相似。&rdo;

南瑾半垂瞳眸，沉吟了片刻，问道：&ldo;此事到此为此，不用再查，我自有分寸。&rdo;

秦路诧异挑眉，嘴巴张成o形，&ldo;公子，你说得不是真的吧？秀王摆明着有问题，皇上现在无子嗣，底下兄弟个个都有机会，当然蠢蠢欲动，当然萧王是不管在治国能力和朝中势力都胜过其他王爷，秀王想要借风家堡声威助他登位，这是明摆的事，你不会看不出来吧？我怀疑他在一定秘密屯兵，要大笔财力支撑，这才把脑筋动在风家堡头上。公子，你就这样纵容他吗？&rdo;

&ldo;无子嗣？&rdo;南瑾薄唇冷冷勾起，笑得秦路打了寒颤，虽然在他心里，眼前这位公子从来不算正常过，不过露出这样冰冷嘲讽的笑倒是第一回，怪吓人的。

&ldo;公子，你想说什么？&rdo;他一脸小生怕怕地问。

南瑾静静地坐在轮椅上，淡淡的光线斜射进来，笼在他身上，暖和却感染不到他，眉宇间的朱砂在阳光折射下流光溢彩，孤独凄绝，稍显冷漠。

他面无表情道：&ldo;于我何干？&rdo;

秦路错愕，想到不到他会问这一句，他是右相，会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，这口气怎么有点像隔岸观火，外加没事煽风点火呢？嗯，错觉，错觉，最近睡不好，经常会有错觉……

南瑾冷笑，继续道：&ldo;他们萧家的兄弟爱怎么斗就怎么斗，我不想管，也没心情管。那个位置自古便是踏着皑皑白骨登上，满山血河为路，谁有本事算谁就争好了，那是他们萧家人的事，与我无关。皇上属意萧绝众所周知，又不是什么秘密，秀王想要出位，第一个要死的人是萧绝，这是他要烦的事，即便是被人杀了，又能怨得了谁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，连一个小小秀王都防范不了，我也不认为他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。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，弱肉强食，强者为王。&rdo;

&ldo;公子，话不能这么说，你也是朝廷命官，秀王要是叛乱，危害的是社稷百姓，你有能力阻止，为何袖手旁观？&rdo;秦路难得一脸认真，以他认为最严肃的口气说话。

南瑾眉梢一挑，斜眼扫过，眼光有三分趣味，&ldo;秦大人，谁告诉你，朝廷命官就要忧国忧民？谁告诉你我有能力阻止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秦路一脸无语，他不是睁眼说瞎话吗？

&ldo;我只做我想要做的事，其他的，别来烦我。&rdo;南瑾淡淡地道，落下一地刚硬无情，旁人生死荣辱，不是他操心的事。

&ldo;公子，那这么说，皇上属意萧王，你是右相，你帮他？&rdo;秦路好奇地问。

南瑾眼光掠过笑意，&ldo;帮？秦大人，你看本公子像是乐于助人的善心人士？&rdo;

秦路没忍住，扑哧一笑，岔了口气，上一刻还觉得南瑾公子冷漠无情，下一秒就觉得，他实在可爱得让人亲一口。

乐于助人的善心人士？他倒没看出来，原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，难得啊！

南瑾面无表情地瞅着他，秦路自动自觉地止住笑容，&ldo;公子，你真可爱！&rdo;

刚刚还觉得有些暖和的书房立刻像是结了冰，南瑾那张风云不动的玉脸唰一下全沉了，如刷了一层厚厚的冰，眼光与隆冬同温，&ldo;秦大人，你想去被流放到哪儿？沙漠？冰岛？还是南疆？&rdo;

&ldo;公子，我错了！&rdo;秦路捂脸，认真忏悔，他不要到这种鸟不生蛋的破地方。

南瑾哼了哼，&ldo;秦大人，不管在官场还是在商场，记住一句话，与其终日哀怨时不与我，不如主动出击，创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，倘若连这点都不明白，赶紧回家种田打鱼吧！&rdo;

秦路怔了一下，接着有模有样地给南瑾行一礼，&ldo;下官受教，明白。既然公子说到此为止那就到此为止。&rdo;

南瑾颔首，提醒道：&ldo;我夫人或者我姑姑若是问起，便说郭大人死于甘糙鲤鱼食用中毒，是意外，明白吗？&rdo;

&ldo;是，公子放心，下官自有分寸。&rdo;当他家人真是幸福，被保护得滴水不漏，他也好想啊，投错胎了。

南瑾点头，示意他可以走了，秦路倏然想起一件事，&ldo;公子，师爷和仵作，关多少年？全凭公子一句话。&rdo;

南瑾眼光掠过凉意，不紧不慢地开口，&ldo;秦路，你跟着我多少年？&rdo;

话题转得莫名其妙，秦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，竖起三根指头，&ldo;不多不少，三年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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