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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
大提琴的音域与人声接近，因此格外具有叙事感。季立二人这一类孩子，从小艺术是必修课。立正川选择雕塑，不代表可以抛开音乐。各位名家名作，他亦能如数家珍。

季元现拉奏这首咏叹调，已是通俗名曲。开头庄严迤逦，掀起轩然大波，最后归于宁静沉着的华丽。

露台上的少年熠熠生辉，破云的光亮不比他耀眼。

立正川不知不觉听到结束，他站在原地莫名轻笑一声，很是赞赏。立正川转身进了工作室，此时他没有任何想法，只觉季元现挺迷人。

‐‐人中妖孽。

‐‐

转眼假期结束，季元现领着秦羽屁颠屁颠回学校时，顺道慰问了门口奶茶店。

小司令手提书包，拿着杯子。猛喝一口，唇上一圈儿白色奶盖。嘴里蔓延着清新微苦的抹茶香，成功忘却薛云旗批他将咏叹调拉成了丧葬曲。

季元现自辩道，我又不是天才，巴赫的棺材板能不能按住，关我屁事儿。

如今季元现是秦羽的移动饭票，这大腿抱得可利索。秦羽嘴里嚼着珍珠，说话囫囵：&ldo;狮、狮宁!&rdo;

&ldo;哎，吞下去再说话。你家怎么教的。&rdo;季元现嫌弃道。

秦羽赶紧咽掉，差点噎成二百五：&ldo;司令，昨天叫你来撸串，你咋不来，犯什么神经呢。&rdo;

&ldo;昨天在我哥那练琴，有人结账你慌什么慌。&rdo;

&ldo;我倒不是慌这个，昨天王艾他们约我去骑赛摩。&rdo;秦羽将书包勾在背上，上楼时三步并作一步，跨得像只瘸腿八哥。

&ldo;好家伙，弄了几辆新车。雅马哈r6，哈雷883，还有几辆铃木宝马杜卡迪。我估计是从他哥俱乐部借来的，那声音‐‐&rdo;

季元现对机车兴趣不大，无奈秦羽是个狂热分子。时间久，耳染不少。

&ldo;雅马哈r6的声音不比r1性感，动力储备也不如r1，你兴奋个屁。&rdo;

&ldo;重点不在这儿，&rdo;秦羽忽地转身，季元现刚好上一步台阶。岂料这傻逼突然刹车，小司令差点追尾!

季元现下意识护住手中奶茶，破口大骂：&ldo;我操!&rdo;

&ldo;重点是王艾带我们去看他姐新收藏的座驾……&rdo;秦羽左右看看，小声说，&ldo;奇道战斧!&rdo;

正要发作的季元现遽然住声，宛如掐了脖子的野鸭。他喝一口奶盖，十分惊异：&ldo;我靠，他姐弄到这车了?&rdo;

秦羽神秘一笑：&ldo;可不。&rdo;

奇道战斧，引擎庞大，机车界的蝙蝠侠战车与蝙蝠侠摩托合体。且不说巅峰时速可与巡航导弹一比高下，光是其霸气的外表，流线的车身，龙虎般巨大的车轮，足够令人窒息。号称&ldo;滚动的艺术品&rdo;，但战斧不能合法在公共道路上行驶。

季元现皱眉：&ldo;你们去私人道路了?&rdo;

&ldo;没呢，他姐宝贝得很，怎么可能让我们随便试。&rdo;秦羽撇嘴，&ldo;不过看看也算是满足了，够威猛带劲儿的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季元现喝着奶盖，放心不少，&ldo;羽子，赛摩很危险。你是聪明人，自己应该知道吧。&rdo;

秦羽勾过他肩膀：&ldo;我现儿!兄弟的技术你还信不过，妥妥的上帝之手带你飞啊!&rdo;

季元现没理他，神色颇为严厉：&ldo;别等哪天出事才知后悔，听进去几分不会要你狗命。&rdo;

&ldo;是是是，我的元宝哥!&rdo;

&ldo;我操，你他妈找死是吧?!&rdo;

立正川从三班后门出来时，大老远瞧见季元现与秦羽并肩而走。今日季元现依然痞中带帅，针织衫里穿衬衣，外边披着学校新订的外套。一身藏蓝，领带随意却不显邋遢。

&ldo;正川，笑什么呢。&rdo;周锡走在旁边，抬眼看见立正川笑得一脸慈祥，差点吓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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