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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
另据高加索民主议会发言人今天的发言，彭&iddot;鲍尔吉军政府的统治已被宣布为非法，议会将进行全民公选，选举出的新政党负责组阁建立全新的政府。这一决议在议会以微弱的优势获得通过，鉴于彭&iddot;鲍尔吉为主席的高加索自由独立联盟依旧占据议会的半数席位，自由独立联盟依然被作为候选政党之一。

如果自由独立联盟获得此次全民公选的胜利，彭&iddot;鲍尔吉军政府根据宪法将依旧掌握权力。他们的对立面民主和平联盟已经于今天发表了竞选动员令。

据信，彭&iddot;鲍尔吉和直属他的游击队成员正在缓慢向南部移动，以求避开西方联军的搜索。冯&iddot;马略特将军在致辞中敦促彭&iddot;鲍尔吉将军放弃武力回到姆茨赫塔受审，并许诺在审判结束前保证他的个人安全。而高加索问题专家们表示，彭&iddot;鲍尔吉是否有罪，并非取决于西方联军的意见或者高加索最高法院的审判，而是整个国际社会的政治军事平衡。

当日下午，支持彭&iddot;鲍尔吉的民众自发在国会大厦前游行，和民主自由联盟的支持者发生了暴力对抗事件，暴动人员被宪兵驱散，当场逮捕27人。

末世教父的壮丽史诗作者：江南

第二章伊甸园

one

东西伯利亚，秋天。

远处，郁郁葱葱的西伯利亚红松和白桦树在落日下显得肃杀。鸟鸣声在原始森林的深处回响，严酷的冬天即将到来，成群的太平鸟又开始准备往北部中国迁移了。老人靠在巨大的橡木办公桌上，双手抱在胸前，一动不动地眺望着林海。他的顶楼办公室离地将近一百五十英尺，正好凌驾在西伯利亚松群的顶端。

内森&iddot;曼常常在傍晚的时候看林海，这习惯从他搬进这间办公室已经持续了多年。

轻微的门响。进来的女秘书修长纤丽，淡金色的长发贴着头皮梳理得整整齐齐，在头顶束成髻。她举止轻盈，雍容得像是罗曼诺夫王朝的公主。这是个地道的俄罗斯姑娘，她把木盘放在了老人身后的办公桌上，&ldo;博士，你要的红酒已经准备好了。&rdo;

&ldo;很好。谢谢你，卡特琳娜，&rdo;老人没有回头，&ldo;请我们的小伙子进来吧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卡特琳娜退了出去。

又是一声轻微的门响，老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眺望着林海，脸上却已经有了笑容。

&ldo;来，尝尝这红酒！&rdo;老人回身，捞起墨绿色的酒瓶，在两只水晶玻璃的郁金香杯中斟上了玫瑰红色的酒液。

年轻人接下了酒杯，坐在老人对面的椅子里。他身高六英尺，一身简练的黑色制服和军帽，有一张线条清晰的亚洲人的脸，像是用硬质铅笔快速勾勒出来的人物头像。

&ldo;波尔多的红酒，始终是葡萄酒的王后。&rdo;老人笑笑，&ldo;喝这种酒，令人想起保罗&iddot;萨特来。&rdo;

&ldo;听说今年春天有霜冻，波尔多的葡萄减产，上市的葡萄酒数量锐减。这酒很贵吧？&rdo;

&ldo;是啊，市面上卖得很贵。不过这是我藏在柜子里的老酒了，2049年份。一个朋友送给我的，一直没有舍得开。用来庆祝我的学生顺利回家，&rdo;老人举杯，&ldo;很高兴看见你回来，西奥，我的孩子。&rdo;

林也举杯，&ldo;谢谢，博士。&rdo;

&ldo;想起我年轻的时候，&rdo;博士转着酒杯，凝视着杯中旋转的酒液，&ldo;是三十年前了，我乘长滩号代表美国海军访问波尔多。那时候一瓶诺威特克的上等红葡萄酒只要三百法郎，还有很多漂亮的法国姑娘，西班牙的斗牛舞，我隔着水眺望圣米歇尔教堂，有个美术学院的姑娘就在那里写生，她悄悄画了一幅我的肖像，卖给我只要一个法郎的画布钱。&rdo;

&ldo;现在那里是一片废墟。&rdo;林抿着酒液，葡萄的香味带着丹宁酸的涩感在他的舌尖上打滚。

博士点头，&ldo;战争真是人类历史里最糟糕的群体活动。十年前我乘坦克从里斯本去波尔多，一路上看见的都是燃烧的葡萄园，觉得很悲伤。&rdo;

两个人就此沉默下来。他们隔着一张办公桌各自饮酒，偶尔闭上眼睛感觉一下酒香，林的视线一直落在光滑的橡木办公桌上，博士倚着转椅看向郁郁葱葱的红松林。夕阳渐渐落下，颜色温暖苍老。

林终于把葡萄酒喝干了，&ldo;博士，谢谢你的酒，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离开了，这次的报告书已经交给卡特琳娜了。&rdo;

&ldo;不，西奥，稍等一下，我有不好的消息。&rdo;博士挥手阻止了他。

&ldo;什么？&rdo;林怔了一下。

他从博士的脸上看见了某种阴影。

博士把酒杯放在桌面上，双手轻轻地按住杯口，&ldo;有些人我们已永远地失去了。你在高加索执行任务的三个月里，第9号特工和第21号特工分别被暗杀，9号死在土库曼斯坦，21号死在中国兰州。&rdo;

&ldo;是么？朱斯特和海因斯……有线索么？&rdo;林低声说。

第9号朱斯特和第21号海因斯并不能算作他的朋友，他说不上为此感到悲伤。不过现在博士脸上的阴云已经笼罩在他的心上了，在学院历史上，从未有这么短的时间内失去两位特工的记录，除了若干年前那个让人不愿回想的黑夜。

博士摇头，&ldo;没有。我们已经尝试派出最精干的人员组成特别调查组，去弄清楚这件事。不过你应该明白，朱斯特和海因斯就是最精干的人员。他们就像你一样，都是我的孩子。如果他们无法逃过来自暗处的子弹，特别调查组也不会有任何收获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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