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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可惜她前世只想着早早收拢宁侯的心，过悠闲富足的日子，从未关注过考题或是朝中争权夺利的局势。

她连征西将军换过几任都不晓得，更不记得被调回京城的柳雷将军和顾衍的结局，前生对她来说&lso;琴棋书画诗酒茶&rso;才是大事。

顾衍丝毫不怀疑顾明暖做不到，笑得只见牙不见眼，突然兴奋的抓住顾明暖的双肩，&ldo;小暖再说两句，你……你方才没……结巴。&rdo;

&ldo;我我&rdo;

&ldo;别急，别急，小暖慢慢说。&rdo;

顾衍眼圈微红几乎感动的落泪：&ldo;总有一日你会同别人家的女儿一样，不，比她们说话更流利，声音更清脆动听。&rdo;

背过身他擦拭眼角：&ldo;你好好的，你娘在天之灵便不会再怪我了，当年是我没用，保护不了你们母女，你因惊吓被吓得语塞，你祖母因匪患伤了身子落下病根于四年前过世。&rdo;

&ldo;那群烧杀抢掠假扮蛮夷的土匪不是早就被爹荡平了吗？&rdo;

顾明暖记得自己和祖母躲在地洞里，祖母用身体挡住土匪试探she进来的利箭，她已经记不住面容的生母牺牲性命引开无恶不作的土匪！

&lso;小暖，娘不能再照顾你了，好好活着。&rso;

这是她娘留下的最后一句话！

同前生的生母殷茹相比，今生的生母虽只是穷秀才的女儿却比殷茹好太多太多，顾明暖却无法孝顺报答她。

&ldo;不够，不够！&rdo;顾衍腰杆挺得笔直，拳头攥得紧紧的，浑身肌肉绷紧，&ldo;我杀得匪患蛮夷还不够，因为我还有恨，我还能杀得动。何时我拿不动枪，老得上不去马，我才算为你娘报仇！&rdo;

顾明暖沉静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，顾衍的身躯显得格外伟岸，&ldo;爹，今晚儿我给你做蜜酒酿肉丸。&rdo;

&ldo;我……我能吃三碗蜜酒酿肉丸吗？&rdo;

顾衍转身面向顾明暖，朗目含期盼，听见一声不满的咳嗽，改口道：&ldo;两碗，不能再少了。&rdo;

顾明暖：&ldo;……&rdo;

不是舍不得让他吃得尽兴，而是蜜酒酿肉丸吃多了会便秘！

&ldo;明日我去见马三霸。&rdo;顾衍把荷包口朝下，抖了抖，嘟囔着：&ldo;上次我大吃了他一顿，这次怎么也得我请客，我……没银子啦&rdo;

当，从荷包里掉出一个大拇指甲大的黑漆漆的珠子，咕噜噜黑珠子在地上滚动。

&ldo;咦，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珠子？&rdo;顾衍纳闷极了，回忆一会：&ldo;可能是昨日撞我的人落下的，当时我还以为碰上扒手，他没偷走我的银子还留给我一颗不知价值的珠子。&rdo;

顾明暖猫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珠子，举高仔细端详半晌，&ldo;不是珍珠也不是昂贵的黑曜石，倒像是铁珠子。&rdo;

&ldo;你留下着玩吧，横竖我找不到昨日撞我的人。&rdo;

听见不值钱，顾衍放心一大半，总不会有人为这颗黑漆漆的珠子寻来。

&ldo;小暖，嘿嘿，银子。&rdo;

&ldo;明天爹出门，我自会给你。&rdo;

顾衍豪慡大方存不住钱，总爱给顾明暖买些奇奇怪的小玩意儿。

顾明暖见过太多珍宝，真正活的年头也只比顾衍少五六年，比顾衍成熟稳重，她对小玩意儿着实没兴趣。

同马三霸见面非常重要，顾明暖虽节制顾衍乱买小玩应儿，但不会让顾衍没脸，自然会给他充足的银子。

天完全黑下来，雨夹雪也停了，寒风依然强劲。

顾明暖把做好的蜜酒酿肉丸推给顾衍，&ldo;慢点吃。&rdo;

瓷碗里晶莹的丸子圆滚滚宛若珠子漂浮在清汤中……顾明暖突然想到那颗珠子会不会是千机丸？

寻常人家用不到遇水火不坏的千机丸传递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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