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夏思树缓缓呼出一口气。她就欠他的,早知道刚才就让他烧晕在这里。夏思树忍住翻脸的冲动,弯腰把毛巾捞起来。她被盯得有点心慌,看了邹风一眼,又不自然地移开眼,把捞起的毛巾叠好后贴在他额前。因着这个动作,两人间距离避无可避地被拉近。邹风掀起眼看着夏思树的脖颈,贴着几缕发丝,就这么晃荡在眼前,细得一只手就能掐断。毛巾上的水没拧干,顺着下颌线和脖颈流进衣领里,打湿一片。邹风喉结滚了滚,耷拉着眼尾:“报复我?”“”到底是谁报复谁。这回夏思树是真觉得自己耐心见了底,反正吃了药,病不死,破罐子破摔得了。夏思树一言不发地把毛巾扔回盆里,转身就要离开。下一秒,抬脚的一瞬间,夏思树忽地被身后的人拽住,整个人直接僵了下。看着腰间的手臂,她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。漆黑的雨夜,窗外半丝光都没有,仿佛被暴雨压得死死的。“别,我难受。”邹风揽住她,嗓音发沉,额头抵在她的后腰,几乎是把人抱住:“就留在这,陪我。”涩口只不过是一场病,就能让人暂时什么都不用想地卸下芥蒂。那个时候夏思树还不知道源头从何而起,只因为邹风这一晚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,而大脑微滞。他在抱她。骨节分明的几根手指紧紧扣在她腰间。夏思树忽地一阵心悸,她条件反射地低头,慌乱之中扯他的手腕:“邹风,松手!”即便生着病,邹风力气也比她大得多。夏思树攥着他的手腕扯了大半分钟,还是纹丝不动。邹风额头依旧贴在她的后腰,嗓音平淡的沙哑,却不打算放了她:“那你走吗?”“……”夏思树没说话,抿抿唇,攥着他的手腕想转身。顺着她的这个动作,腰间的手往后,换成了紧扣在她的后腰。邹风依旧维持着原姿势,借着劲将人往跟前揽了几厘米。大概是头疼得难受,他将脸贴在夏思树腰侧,动作暧昧又自然。腰细,手臂从腰后环过,姿势已经相当于完全把人楼到了怀里。“走吗?”他又问,嗓音依旧是丝丝的沙哑。“”夏思树耳根发烫,看着邹风垂着头,一根黑色细绳从脖颈后方的位置显露出来。记得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,他就佩戴着这样东西,只是从没看清过衣领内的吊坠。僵持了片刻,夏思树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。她缓缓松开被她扯得皮肤发红的手腕,放弃道:“不走。”“嗯。”腰间的那双手终于有所松动。室内落针可闻,夏思树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。雨是在一小时后逐渐停的,窗外黑洞洞的一片,水滴从细长的叶片滑落。夏思树睡的不安稳,半梦半醒,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边的手机,时间刚要到深夜一点。床尾处,邹风穿着那件冲锋衣,靠在沙发上睡着,把床让给了她。大概是骨子里的教养,哪怕自己生着病,对方别人嘴里膈应得要死的“继妹”,也奉行着优先照顾的原则。夏思树看了眼窗外,盯着沙发上的那道人影,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。她走到邹风跟前,抬起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。还是烧得厉害。别墅静悄悄的,只有一楼滴答的钟摆声。夏思树垂眼看着邹风,他手指搭在自己后脖颈,侧脸压在自己手臂上,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。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太强,夏思树不过在他跟前站了半分钟,邹风便醒了过来。“几点了?”邹风皱着眉起来,揉了揉发酸的脖颈。夏思树说:“一点。”邹风捏脖颈的动作一顿,撩起眼皮朝她看。嗓音还因为受了凉而哑着,问她:“怎么不继续睡?”夏思树静静端详着他,想到前一晚,他一个人在雨夜离开颐和公馆的身影,“邹风,我们去医院吧。”雷阵雨已经停歇,绿植区响着隐约蝉鸣。柏油路湿漉漉的,两人一路一言不发,到了玛斯高尔夫大门处,夏思树拿出手机打车。夜风大,耳旁发丝被吹向后肩,等车的途中,夏思树忍不住地视线朝邹风看。人是被她拽出来的,就算没他上午帮忙那一茬,她也没法在这种时候坐视不管。邹风站在她身边,个子高,身后那道影子也被拉得长,距她半米的距离,肤色冷白,垂着眼,冷淡地打着那个一块钱一个的黑色打火机,碎发被风吹得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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