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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2章（第1页）

我一边吃惊一边发笑，如果现在程序员在，肯定连呼过瘾，这是多好的小说素材。

我敬了皮南山一杯酒：&ldo;皮大哥，我听了这么多你的传奇，觉得真是可惜。&rdo;

解铃喝多了，脸色绯红，说：&ldo;齐翔，我要考考你的眼力，你知不知道刚才皮南山是怎么打麻将赢钱的？&rdo;

我疑惑地摇摇头：&ldo;没看出来，赌技高吧。&rdo;

皮南山笑：&ldo;算作赌技也不错，其实我能借力。&rdo;

&ldo;怎么讲？&rdo;我疑惑。

皮南山笑而不语。

解铃说：&ldo;你这位皮大哥天赋异禀，自己没有神通，却可以借神鬼之力。打麻将那是高射炮打蚊子。&rdo;

&ldo;那我不明白了，既然皮大哥能耐这么大，为什么屈尊到这样的地方，你完全有能力过得更好。&rdo;我说。

皮南山抽着烟说：&ldo;齐翔，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，我就不爱像解铃那样忙忙活活，动不动就人间消失。活的累不累？解铃，别的不说，就因为你这个性子，撅走多少好姑娘。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，放在他这弃如敝履，我都怀疑解铃你特么是不是有病。&rdo;

解铃笑：&ldo;别胡说。理念不同。&rdo;

&ldo;屁理念。&rdo;皮南山磕磕烟灰：&ldo;女孩就是过日子的，跟人家讲理念，你以为你是梁思成要找林徽因？解铃别看你是修行人，境界还真不高，从某种角度来说。你甚至是残忍的，不近人情的。你和你老师一样，都属于地外生物。&rdo;

解铃有点不高兴了：&ldo;老皮，说我行，别提我老师啊。&rdo;

&ldo;你老师是安歌前辈？&rdo;我尝试着问。

解铃点头：&ldo;我阳间的老师是安歌，阴间就是黑无常。&rdo;

&ldo;安歌前辈在哪现在？&rdo;我想起以前见过一个冒充安歌的阿修罗。

&ldo;我最后得到关于他的消息，他正在尼泊尔闭关。&rdo;解铃说。

我也没敢深问，估计说起来又是一个曲折的故事。

&ldo;你不是也一个人吗？&rdo;解铃斜眼看皮南山。

皮南山吐着烟圈说：&ldo;我没有选择婚姻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女人。我平时女人也是不断。我收拾利利索索的那也叫一表人才，到酒吧也能见天往家领人。我和你们不一样，我不结婚是别耽误人家姑娘，我不能提供稳定的家庭生活。我甚至说有点反社会倾向，看到很多人为了工作朝八晚五上班，有时候还没日没夜加班，就觉得特悲惨。解铃，你别笑。你一样，你也在为工作而抛弃了自己生活的权利。&rdo;

皮南山喝了口酒说：&ldo;我见过很多人都把斗志消磨在不需要的东西上，什么奢侈品啊，什么酒肉朋友啦，什么不需要的家具啦等等。没有人认真去想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，时间长了就麻木了，感觉不到真正的疼。&rdo;

&ldo;这也是社会运行的必要手段。&rdo;解铃说：&ldo;如果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，腾挪出精力做真正自己想做的事，而不甘心当社会上的一枚螺丝钉，这个社会就会崩塌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皮南山说：&ldo;所以，像我这样的人，有一个就行了。我过我自己的明白日子，你们消磨你们的糊涂年华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。&rdo;

&ldo;那你真正需要什么？&rdo;我反问皮南山：&ldo;给我们一点生活建议。&rdo;

皮南山看着我，一字一顿说：&ldo;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，但是我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。&rdo;

这句话给我很大的震动，我低着头半天没言语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念头。

这时，饭店里的电视开了，有客人正拿着遥控器换台，换到一个综艺节目。里面正直播歌唱节目，主持人深情介绍：&ldo;……这次出席的评委老师还有尔夫。&rdo;

我心念一动，抬起头看电视，里面出现尔夫的形象，他温文尔雅坐在导师桌的后面，频频向欢呼的观众招手示意。

我脱口而出：&ldo;他不是已经死了吗？&rdo;

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，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。

皮南山扫了一眼：&ldo;我从来不关注什么明星，齐翔，你作为一个修行人还这么八卦。&rdo;

而解铃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