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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（第2页）

唐立言也在抖，他凭着这个对视，好像能猜出先生的意思。

激动，又害怕，唐立言急急去握先生的手，攥得死紧，生怕人逃开了，&ldo;有几句，先生一定听懂了。&rdo;唐立言清清嗓子，气沉丹田地唱道，&ldo;眼前若有公子在‐‐&rdo;

纵死黄泉也甘心。

裴山猛地捂住他的嘴。

大过年的，裴山很是忌讳这些字眼。

只是这应激反应过于强烈，让二人的距离陡然变近。

裴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试图后撤，却被唐立言一把抱住。

&ldo;先生，我能抱抱你吗?&rdo;唐立言颤抖着环住他的腰，&ldo;别讨厌我，我就抱一下下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，我就……我就……&rdo;

裴山动弹不得。腹诽着这人明明都已经付诸行动了，嘴上还故作绅士地问&ldo;能不能&rdo;，又羞又恼，挣扎几下又逃脱不开，便沉下声，&ldo;我如果说不能，你就放开我?&rdo;

唐立言真的闻言松开了手。

但也就是一秒钟的事。没一会，便重新环上来，甚至更紧。

唐立言带着点哭腔说：&ldo;不行，还是不放。&rdo;

裴山早就心软成了一滩，却还是放不下那点数十年儒子的劲儿。被一个男子这样抱着，心中仍旧是别扭，&ldo;那如果我说，这样，会让我不舒服呢?&rdo;

&ldo;不管，今天是你先招我的。&rdo;唐立言成心要耍赖耍到底了，激动地直咳嗽，&ldo;你主动去后台、主动来这儿、又主动碰我的脸。我一放，你又要躲了。&rdo;

裴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躲避给了他多大的伤害。

这一刻，什么家庭、清白、教职的顾虑，都化成水融进这一声声呜咽似的&ldo;先生&rdo;里了。

裴山无奈地放弃挣扎，就好像认命，&ldo;不躲，可是你勒得太紧了。&rdo;

唐立言一顿，这才稍稍放开他，却低下头，埋进脖颈里贪婪地吸了一口气，&ldo;先生这是答应了?&rdo;

&ldo;有什么答不答应的。&rdo;裴山叹口气，&ldo;再不答应，你岂不是要追到学校去?&rdo;

&ldo;呜呜呜只要你不跑了就行。&rdo;唐立言忍住咳嗽，却忍不住眼泪，&ldo;先生别躲，我会很爱很爱你‐‐比那些个小姑娘更爱你。&rdo;

裴山本想笑他一句&ldo;幼稚&rdo;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把心中期待藏起来，装作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。

这样，等年轻人的热情耗尽了，分开的时候也不至于让自己太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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