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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（第1页）

人生若只如初见，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
重要的人，赋予的，无论什么，都是不可颠覆的深刻。

程歆在心酸蔓延之前，拧开水龙头，对着喷涌下来的水柱，发怔。

她是她们几个中最早认识靳言的。

那个姑娘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沉稳内敛的，接触过发现，那是个俏丽灵动的女孩。

同样不是开朗的性子，她起初没想过以后会和这位不同班的女生加深了解，一如她想不到，靳言会和她的室友郑杨不期而遇，渐行渐近……再之后，与她们六个构成集体，密不可分。

就性格而言，靳言和郑杨有相似点‐‐自强自立、执拗倔强，内心敏感不常表露。

或许这样的人，心里都住着敏感脆弱的小孩子，他们会在认定的人面前倾力奉献自己所有。

这并非是绝对的好事，至少，&ldo;献心&rdo;之后，承担着喜忧未知的明天。可能遭受少许创伤搅乱心湖，可能历经天翻地覆式的剧变，承担生命所不堪承受……

相悖的出身，矛盾的家世，碰撞出浩劫，撕扯互为牵引的心。动荡之下，相爱的人不得不竖起防备，互相敌对……

如此下去的结局，相隔忘川或是牵绊纠缠。

明知不可为，明知不该为，执意为之。

动心、挣扎、终是不甘放手，傻瓜行径。

澎湃的流水掩盖住其间的颤音与轻叹。

程歆整理情绪，转去找蜂蜜。掀开冰箱，豁然明亮的光勾出面前人惊诧的表情。

冰箱里应有尽有，程歆讶异着翻看过，冷藏柜抽屉里的蔬果新鲜，其上三层摆放近日出产的零食，冷冻柜满满当当塞着各种肉制品……

沸腾的水声缭绕过耳，程歆取出蜂蜜，拆封，舀出一勺化在滚着热气的瓷碗里……

&ldo;小七。&rdo;程歆捧着碗返回，轻唤一声趴倒在桌上的人。将碗搁远，扶人坐起，哄着：&ldo;喝完水再睡。&rdo;

眼睑半开，迷蒙地眨动的眼，在聚焦到面前人之后，沾染欢喜，靳言迫切而小心地抓她，抓住衣摆之后再不撒手。

&ldo;先喝水吧，喝完想说什么再说。&rdo;

靳言点头，欣然接过碗捧起，一勺勺啜饮，放下碗时撇嘴，小声嘟囔：&ldo;没有奶味儿。&rdo;

程歆瞥一眼闲置的空碗，恍惚记起：靳言喜欢奶制品，难怪，冷藏柜大半是奶类的天下……

程歆散散心思，再一正视对面的人，双眼酸痛‐‐

靳言脸上铺展的光、由餐厅吊灯交映出忧郁深蓝、敏感潮红与脆弱灰白，与她畅想的&ldo;童话世界里的人事物&rdo;相去太远。

她的脸上欢欣不复，心内，深深隐藏着痛楚。

程歆低头掩饰之余，开口劝她：&ldo;先去床上躺着好吧，有什么话，睡醒了再讲给郑杨。&rdo;

架不住醉意弥漫，靳言抬头，懵怔地与她对视，眼里流荡着属于未开蒙稚儿的迷茫、混沌，&ldo;我们、去哪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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