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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耽误了时间，&rdo;施季里茨心里说，&ldo;而这是唯一无法弥补的。当我一动不动躺着时，我耽误了时间，因为在这几个月里白宫向右转了，俄国人重新成了&ldo;人类的威胁，&rdo;美国的共产党入被称为&ldo;强大的外国的间谍，&rdo;他们的行动被宣布为敌对性的。&rdo;

第七章盖伦（一）

（1945年秋）

乘美国军用飞机返回德国后，盖伦住在慕尼黑，在华盛顿用晚餐时，杜勒斯向他介绍了中央情报局，并建议他的部门设在从被捕的党卫队大队长波尔家没收的宅邸，毗邻美国占领军司令部。

&ldo;瞧您说的！&rdo;盖伦轻柔地微微一笑，&ldo;难道我们的友情可以炫耀&rdo;…整个地区到处是共产党分子，所有左派都抬头了……我们必须住在远处，远远躲开那些可恨的眼睛……如果俄国人得知我们在一起工作，您会遇到大麻烦的，他们会不失时机地宣称，希特勒的将军把向美国传授纳粹的反共主义……&rdo;

去密点与联系人接头回来后那个夜晚，盖伦告诉自己的助手库特&iddot;梅克‐‐此人曾在法国南方率领帝国空军小队：&ldo;我们去走走，我坐得太久，身子麻木了&rdo;

他们走到盖伦现在住的小巷，沿着铺满嚓嚓作响的橡树叶小路向英格兰公园走去。秋天，气候温和，十月里孩子们还在游泳，的确，&ldo;和平巳降临人间。&rdo;

&ldo;美国人在我家装了东西，&rdo;盖伦解释说。这活儿干得很漂亮，但我的根利赫‐‐他到底是高级专家‐‐查了个一清二楚，甚至在浴室里也有，因为他们明白，浴室是进行密谈的最合适地点。所以我们就在散步时交谈。我们就以大夫的劝告作理由一一两小时的散步必不可少，让他写在病历上，证明……&rdo;

&ldo;在感到自己总是不受信任时，工作是有难的。&rdo;梅克说。

盖伦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：&ldo;有美国入在场您怎么办？也许这样，如果不严重呢？比如，假如我们战胜了他们，我会把他们关到严加防范的地方，哪里也不让去，把他们作为行动的分析人员和计算人员，仅此而已。谢天谢地，我们过着相同的生活，这是最佳方案，美国人是一些天真的大孩子，他们很快会长大……&rdo;

梅克微笑了一下。

&ldo;要谢的不是上帝，而是您的朋友艾伦&iddot;杜勒斯。&rdo;

盖伦摇摇头：&ldo;不，要感谢上帝，是他引导我们见到了艾伦&iddot;杜勒斯&rdo;

&ldo;好吧，我们感谢上帝，尽管我不相信上帝。&rdo;

&ldo;不过，可不要对英国人讲这种话，他们甚至这硬币上也铸上我们信仰上帝。&rso;当然，这与圣经中的道理不大相符，圣经说应当把商人从教会中赶出去。但他们是胜利者，而且不会受到审判。受审判的是我们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，亲爱的梅克，必须与纽伦堡进行认真的接触……具体地‐‐与那些肩负为帝国军队和政府辩护重任的律师们保持接触……他们甚至‐‐无论看起来多么奇怪‐‐为盖世太保辩护……我们必须帮助我们的律师明确他们辩护词中的战略……&rdo;

&ldo;您打算帮忙为盖世太保辩护吗7&rdo;梅克吃惊地说，&ldo;您认为这是可能的吗？&rdo;

&ldo;不可能。但是这会使军队和政府的命运好一些。一种对比的方法。在此之前我和您必须权衡利弊。德国入很快就要有秘密警察来监视左翼分子。我们必须在律师们的发言中加入这个想法、要十分艺术地、有节制地、同时强烈谴责盖世太保的暴虐和惨绝人寰……&rdo;

&ldo;既然如此，您为什么不请我与为党辩护的那些人建立联系呢7&rdo;梅克笑了一下。

&ldo;我们不需要纳粹党，它的目的‐‐我指的的是反共和反俄的愿望一‐‐需要而且可以通过另外的手段达到……但是要过些时候再谈此事。就是这样，纽伦堡的律师是首要的，其次：在马尔堡，巴尔绍大街住着一位梅尔杰斯大夫……这是您的老同事和老熟人……他的真名叫克劳斯&iddot;巴比。我希望您去见他……并且同他约定我们会面的时间地点。他和我。您要提供保护。想‐下该做些什么。&rdo;

盖伦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梅克，&ldo;在任何情况下，连一个美国人也不能得知这次会面的事情。&rdo;

……会面定在星期六，在德瑞边界的阿尔卑斯山，盖伦‐‐遵照医嘱‐‐不仅每天两小时户外散步，而且在星期天进山旅行，最大限度地负重，还在睡袋中露宿，山里的空气医治百病。

从前梅克认识巴比。当时巴比领导里昂盖世太保（正是巴比协助他挖出英国间谍、并且辨认从集中营脱逃的犹太人、俄国入、共产党人，他一个也不放过，亲自向海德里希报告行动过程，然后呈报卡尔登布龙纳。

梅克在梅明根火车站偶然碰到了他。梅克伸手碰了他一下，道过歉后，他搞下馆子，悄声说：&ldo;请到盥洗室来。&rdo;

在便池旁梅克嘴唇微微启动，几乎听不到声音地说：&ldo;为了严加保密，仔细检查后，在10那天到弗莱伊堡的&lso;楚尔波斯特&rso;宅邸去。要乘去巴塞尔的列车，坐开往波恩的车倒数第3节车厢，这样我们可以更方便地看到你身后有没有尾巴。如果我们发观了陌生人，就会有一个戴蓝色圆形软帽的女人坐到您身边。这是报警信号，不要去别墅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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