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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1页）

&ldo;所以，我们这次要刻意地去找。&rdo;

&ldo;现在得找个法官签张搜查证。&rdo;

屠夫的脸上现出光彩，从他的上衣口袋抽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文件。&ldo;早就搞定了。&rdo;他说，&ldo;警察之友，葛拉蒙德法官，有求必应。&rdo;

雷迪把咖啡一饮而尽，推回椅子。&ldo;现在就过去吗?会不会太早了?他说不定还在睡觉呢。&rdo;

&ldo;那就把他叫起来。&rdo;

在路上，雷迪说，&ldo;你觉得克雷顿是那种会拿纪念品的凶手吗?&rdo;

&ldo;我瞧不像。&rdo;

&ldo;是啊。那是连环杀人魔才会搞的把戏，对吧。我没在费雪家看到什么杀手留下的特殊记号。&rdo;

&ldo;这都要感谢勤快的清洁先生。我同意你的看法，两个醉鬼想上床，不知道是做了一半的当口，还是完事之后，其中一个把另外一个勒死了。&rdo;

&ldo;我不知道他醉到何种地步。&rdo;

&ldo;我猜他是醉得人事不省，甚至丧失了片段记忆。杀了人，连自己都不记得。出了卧房，他下意识地把衣服穿回身上，根据潘科的说法，费雪的衣服散落在客厅里，想来，克雷顿也不可能衣冠楚楚地进卧房吧……&rdo;

&ldo;穿衣服的时候，他顺手把那只兔子揣进兜里，第二天，他忘了杀了费雪的事情，当然也搞不清楚那只兔子是从哪里来的。如果……&rdo;

&ldo;如果什么?&rdo;

&ldo;如果他回到家，顺手把衣服一扔，倒头就睡，根本不记得他曾经拿过一只兔子，或是随手一摆……&rdo;

&ldo;兔子可能还在他家。&rdo;屠夫说，&ldo;就算是他在抽屉的角落，或是夹克口袋里面，发现这只兔子，也没有理由把它扔了。顺带提一句，我在申请搜查证的时候，说我们要找的是小雕像，没用神偶这个名词。&rdo;

&ldo;聪明。&rdo;

&ldo;但是，他为什么要顺手拿起一只兔子呢?这你可有解释?&rdo;

&ldo;我们刚刚不是说他已经醉得可以了吗?一个醉鬼做事还需要理由吗?&rdo;他耸耸肩。&ldo;也许他就是喜欢兔子。&rdo;

楼下大门的门铃响了，很长的一声，不肯罢休。他正坐在桌子前面喝咖啡，听到门铃，看了手表一眼。还不到九点，谁会在这个时候按他的门铃?会不会是跟苍蝇一样的媒体又找上门了?总不成上个星期应该出现的耶和华见证会的传教士，今天终于来了?

他还没盘算完呢，门铃又响了，还是连响了两次。他知道是谁了，否则还会有谁这么没耐心，这么肆无忌惮。是他们吗?他按下通话钮。&ldo;找谁?&rdo;

&ldo;我们是屠夫警官跟雷迪警官，克雷顿先生，可以上来吗?&rdo;

&ldo;不行。&rdo;

&ldo;克雷顿先生，如果你放我们进来，就省得我们在邻居面前吵架了。&rdo;

现在又是克雷顿先生了，他注意到了。因为他们还在楼下，等到他们上来，就不会跟你闹这套虚文了。&ldo;你们不能问我任何问题。&rdo;他说，&ldo;我用不着，也不想跟你们说话。&rdo;

&ldo;克雷顿先生‐‐&rdo;

&ldo;走开。&rdo;他说，关掉了对讲机，还没走回书桌前，电铃又响了。他不理它，但是，电铃还是响个不停，他只好走回对讲机，叫他们走开。

&ldo;克雷顿先生，我们不会问你任何问题，你也用不着理我们，但是，你得放我们进去，因为我们手上有许可证。&rdo;

&ldo;什么证?你们又要逮捕我吗?你们已经逮捕过我了，我现在是保释，记得吗?&rdo;

&ldo;我们手上有搜查证。&rdo;

&ldo;你们已经搜过了。&rdo;

&ldo;这是一张新的搜查证，克雷顿先生，而且‐‐&rdo;

&ldo;你们等一等。&rdo;他跑回书桌，在一张小纸条上，找到了律师的电话。问题是：温特斯有这么早上班吗?

他有，而且他认为克雷顿碰到这种事，本来就应该第一个通知他。&ldo;你不用回答任何问题，连嘴都不必张。&rdo;他说，&ldo;如果他们手上真的有搜查证，就放他们进来。他们现在在哪里?&rdo;

&ldo;在楼下大门口。&rdo;他说，话还没说完，就听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门。&ldo;刚才他还在门口，不知道是谁放他们进来的。他们已经上楼来，敲我的门，要我开门。&rdo;

&ldo;先不要开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

&ldo;告诉他们你要先看搜查证才开门。&rdo;

他把这个指示传递给大门另一边的屠夫与雷迪。其中一个‐‐大概是雷迪，因为他的声音比较尖一说，他们很乐意展示搜查证，但是得先开门才成。接下来，他在警察跟温特斯之间往返传话。他们不肯从门底塞进来，双方各退一步，门先开个几英寸，链闩可以扣着，等他看完搜查证，再把门全部打开。

他把电话夹在肩上，温特斯跟他说，搜查必须要有明确的标的物，不能以一般物证的名义进行二次搜查，而且这个明确的目标物还得是上次他们并不知道的新线索才成。原委要在搜查证上面陈述清楚，不能有半点马虎。

他阅读用的眼镜放在书桌上，他只得斜睨着他们手上的文件，才没一会儿，就发现不用那么麻烦。搜查证上的文字很短，有几段是打字的，比标准公文字体更大。&ldo;&lso;蓝色兔子小雕像&rso;。&rdo;他读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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