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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ldo;是。&rdo;两名军士上前，押了王甫就走，于安冷冷一笑，&ldo;迂腐之辈，自取其辱。&rdo;

王甫被军士拖着，一边大喊：&ldo;主公，涪城危险，千万不可去啊，千万不可去啊……&rdo;

王累看着被押走的王甫，正要对刘璋说话，刘璋一竖手，示意王累噤声，又对堂下道：&ldo;还有谁反对我去涪城？&rdo;

文臣武将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有了王甫下场，都不敢说话，这时偏将军张任站出来道：&ldo;主公若去涪城，请允许末将随驾。&rdo;

刘璋放眼一看，这张任英气满面，倒像一员虎将，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忠臣，刘备入蜀，少有不变节者，而刘备诚意相招的张任，却宁死不降，遭斩首后，刘备感叹其忠，厚葬于金雁桥侧。

刘璋点头道：&ldo;张将军忠勇可嘉，准。&rdo;说完看向另外两人，一个是别驾从事张松，一个是军议校尉法正，这两个人是历史上怂恿刘备入蜀的，对刘璋的忠诚度严重不及格，可是二人无疑是蜀中少有的俊杰，不效忠刘璋这样的昏庸之主也在情理之中。

现在的刘璋就想看看这两人有无效忠自己的可能，如果现在的自己能让二人归心那是最好，如果这二人得到重用还心生异心，那不管你多有才华，也绝不能留。

&ldo;张松，法正，你二人觉得本官去涪城的决定如何？&rdo;刘璋沉声问道。

张松眼珠子一转，上前道：&ldo;张松当然遵从主公决断，不过主公毕竟万金之躯，蜀中如今虽然大治，但也不乏宵小之辈，主公当多带随从护卫，以策安全。&rdo;

这张松说话倒是滴水不漏，刘璋又问法正道：&ldo;法正，你有无意见？&rdo;

法正沉默半响，朗声道：&ldo;臣反对主公前往涪城。&rdo;法正说完，立刻引起一片臣僚侧目，连张松也对他使了使眼色，不明白一向聪明的法正，怎么会如此不辨情势。

&ldo;恩？&rdo;刘璋没想到法正如此直接，冷冽地看了法正一眼，厉声道：&ldo;法正，难道你也要挑拨本官与赵将军关系吗？你以为州牧府的大牢已经满了吗？&rdo;

刘璋严词厉色，张松急忙拉了拉法正衣袖，法正却不为所动，不管不顾地道：&ldo;主公，臣闻周礼，上下有节，如今赵将军称病不朝，不论真假，已失臣礼，主公再亲赴涪城，有失主公威仪，是故法正不敢不谏，若主公责罪，臣愿受牢狱。&rdo;

法正说的慷慨激昂，刘璋一时倒摸不清这法正心思，现在刘璋基本可以确定了，于安是赵韪一党的，张松是个滑头，以张任为首的武将没参与派系之争，而其他大臣都是墙头草，有了这些信息就已经够了。

刘璋从座位上站起来道：&ldo;亲赴涪城一事，势在必行，不必再谏，本官现在宣布三道命令，第一道升于安为治中从事，随同本官前往涪城，第二道，张任升任帐下督护，领军五千，接领涪城防御，第三道三日之后，前往涪城，迎征剿五溪蛮的赵将军回成都，张松，法正随行。&rdo;

&ldo;遵命。&rdo;众臣工一齐应答。

刘璋撩衣走出大殿，王累跟在后面道：&ldo;主公，王甫一片忠心，虽然不理解主公深意，却也不该被羁押，还请主公从轻发落。&rdo;

刘璋笑了一下道：&ldo;你见我发落他了吗？前往涪城之前，我会去看他的。&rdo;

张松与法正联袂走在大道上，张松急切地对法正道：&ldo;孝直，你今日怎么如此轻率？不但惹得主公不高兴，还得罪了赵韪，你这不是两面不讨好吗？&rdo;

法正笑了笑，颇有深意地道：&ldo;永年，你觉得赵韪能成事吗？&rdo;

张松沉默一会道：&ldo;不能，赵韪虽然手握重兵，但是却没有蜀中民众支持，心生异心，迟早败亡。&rdo;在看人这一点上，张松还是颇有心得的。

&ldo;那就对了，赵韪既成不了事，我得罪他又如何？&rdo;

&ldo;可是主公亲往涪城，就未必了。&rdo;

法正断然道：&ldo;就算主公亲往涪城，赵韪也断然成不了事，如永年所说，就算赵韪在涪城打败了主公又如何？入主益州？他赵韪算什么东西，不但百姓，在成都有影响力的官员将领都不会服他。

巴西太守庞羲正看好戏呢，若主公在涪城真有不测，最终结果也是赵韪成为众矢之的，蜀中实权派重新拥立州牧，比如主公之兄刘瑁，也断然轮不到他赵韪，赵韪若反，必亡。&rdo;

张松想了想，的确是这个道理，不禁佩服法正的深谋远虑，却又不解地道：&ldo;那你也用不着触怒主公啊，你明知道……&rdo;说到这里，张松压低了声音：&ldo;你明知道刘璋懦弱昏聩，对赵韪野心毫无察觉，还一味讨好，你又何必做那无谓谏言，徒惹事端。&rdo;

法正无所谓地道：&ldo;我这不没事吗？&rdo;

张松叹了一口气，往自己府邸走去。法正停下脚步，回头望了一眼州牧府，面容渐渐沉静下来，今日刘璋点明问他和张松意见，法正就觉得诧异，他心里想的不是刘璋与赵韪的主臣之争，不是自己应该站那个队，而是刘璋问他的用意。

刘璋羁押赵穗不肯放出，又招赵韪入成都，赵韪抗命的情况下断了赵韪军队粮草，这至少表明刘璋已经对赵韪生了猜忌之心，但是今日刘璋态度，却分明向着赵韪，信誓旦旦要去涪城亲迎，这不但与刘璋平日作风相违背，也与刘璋之前所作所为相违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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