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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（第2页）

就在这时，歌声竟突然停顿，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。

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，忍不住道：&ldo;她若是真的在唱给你听，就不会走的。&rdo;

可是她已走了。灯光还亮着，阴森森的山庙里，却已看不见人影。

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，跨着猛虎，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，仿佛正待挥鞭痛惩肚上的奸贼，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。

油漆剥落的神案上，有个破旧的铜盆，盆中盛满了清水，水上漂浮着一缕浅乌丝。

花满楼道：&ldo;你在看什么？&rdo;

陆小凤道：&ldo;桌上有一盆水，水里还有几根头发。&rdo;

花满楼道：&ldo;头发？&rdo;

头发很柔软，还残留着一种少女特有的发香。

陆小凤道：&ldo;是女人的头发，刚才好像还有个女孩子在这里一面唱着歌，一面用这盆水作镜子梳头，但现在她的人却已不见了。&rdo;

花满楼慢慢的点了点头，仿佛早已想到她绝不会在这里等他。

陆小凤道：&ldo;在这种地方，这种时候，她居然还有心情梳头，显然是个很爱漂亮的女孩子。&rdo;

花满楼谈淡道：&ldo;十七八岁的女孩子，又有谁不爱漂亮？&rdo;

陆小凤道：&ldo;上官飞燕岂非止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？&rdo;

花满楼道：&ldo;她本来就爱漂亮。&rdo;

陆小凤看着他，试探着道：&ldo;你以前当然摸过她的头发。&rdo;

花满楼笑了笑，笑有很多种，他这种笑的意思，就是承认。

陆小凤道：&ldo;这是不是她的头发？&rdo;

他相信花满楼的指尖，也和耳朵同样灵敏，他亲眼看见过花满楼用指尖轻轻一触，就可以分辨出一件古董的真假。

花满楼已接过那根头发，正在用指尖轻轻抚摸，脸上忽然又露比种很奇怪的表情，竟分不出是欢喜？还是悲伤？

陆小凤道：&ldo;这的确是她的头发？&rdo;

花满楼点了点头。

陆小凤道：&ldo;她刚才既然还在这里，还能梳头唱歌，可见她还好好的活着。&rdo;

花满楼又笑了笑，笑有很多种，可是他这种笑，却也分不出是欢喜？还是悲伤？

她刚才既然在这里，为什么不等他？她若不知道他会来．又是在为谁而歌唱？

陆小凤暗中叹息，也不知是该安慰安慰他？还是假装不懂。

有风吹过，从门外吹进来，那提着钢鞭，跨着黑虎的黑面山伸像，突然从中间裂开。一条四尺长的钢鞭，突然断成八九截。

接着，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粉裂，一块块落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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