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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我倒不是有意要打听你的私事,只是这趟出门有任务在身,什么都问不出来回去不好交待。” 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出面帮方家修补跟贺家的关系来了。贺峤当然也明白这一层,因此心里更觉得悲哀,好像自己只有被利用的价值。 方怀业顿了顿,继续道:“贺伯父一问三不知,你这个当事人又不肯露面,我们家老爷子这几天着急上火得就差打人了,一直说大过年的闹成这样太难看,传出去对两家的名声也不大好。” “那依伯父的意思呢?”贺峤静静地坐着。 “老爷子的意思是最好别离,如果非要离那就拆家不拆伙,鹤鸣跟荣信的合作不要受到影响。” 贺峤静默不语。 “你知道的,我离开这么久了,好多事情又都不记得,公司千头万绪等着我回去处理。在商言商,我也不想一回公司就多个敌人。” 桌上沉默下来,只剩刀刃跟餐盘相碰的轻响。少顷,方怀业却听见贺峤轻声问:“你要回荣信了?” “当然,我不回荣信回哪呢,鹤鸣吗?”这趟回来他似乎幽默不少。 “那他呢。” 方怀业顿住手,把刀叉慢慢放下,饶有兴味地看着他。贺峤微微收着下颌,目光落在自己的盘子上。 “谁?” 他摇了摇头:“算了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 “他你不用担心。”方怀业笑了笑,“方家家大业大,总归有他一口饭吃,不会让他饿死。不过……”他半真半假地拿叉子敲敲盘沿,“我一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舒服,那种感觉就像在这盘菜里边发现了一根头发,既反胃又扫兴。”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,贺峤慢慢抬起眸,肃然地盯着他。他回以微笑:“看来我的诚实吓到你了。” “不。”贺峤与他对视,“我只是再一次确定你的确是你,一点也没变。” 方怀业耸耸肩,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:“不聊这个了,聊聊之后的合作吧。门店扩张的计划书我看过了,有些细节想跟你进一步讨论,你年后什么时候有时间,咱们俩最好见面闲谈一次。” “这件事不是已经充分讨论过了么,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问”贺峤停顿两秒,手指微微蜷缩起来,然后才握住水杯继续,“可以去问你们市场部的人。” “几十亿的投入对荣信来说可不是笔小数目。”方怀业正色,“别人下的决定那是别人的,既然我现在回来了,一切就得重新评估,要不然我怎么能放心签字?” “那你尽快。”贺峤鼻根紧了紧,无意识地一扭头,视线穿过人群蓦地滞住。 那个一闪而过的背影是…… 目光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给缠住了,无从抵抗地看着前台的方向。可时间太短,根本不够他认清是不是方邵扬,一晃神的工夫对方就已经消失不见。 贺峤顶着一张苍白瘦削的脸,出神片刻后狼狈地收回视线。方怀业再说什么他已经很难听进耳中,只是茫然地等待心里那阵酸楚慢慢过去。 这顿饭吃完,两人起身离席。 方怀业先行过去结账,贺峤独自往电梯间走,经过前台时却被人礼貌拦下。 “请问您是贺先生吗?” “我是。” “有位先生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您。” 这里的服务生都极有眼色,特意挑方怀业离开的时候过来。 接过纸条的贺峤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直到服务生转身离开,打开纸条的那一刻,他才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原地。 上面的字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被他拉进手机黑名单的那个人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写下一句话,托服务生想办法交到他手上: “今晚12点,我在你捡到我跟悟空的地方等你,无论如何再见一面。邵扬。”还会有再见之时吗? 方怀业回到家,段玉虹特意把他叫到房里。 “怎么样,贺峤有没有答应支持你。” “妈你急什么,饭得一口一口吃。”他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躺,“况且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,如果他们俩真是因为床上的事要离婚,他怎么可能还站在方邵扬那边。” “那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段玉虹坐到梳妆台前,低头擦拭手里一串珍珠项链,“你不知道,方邵扬这个人不简单。” “方家的人哪个简单,个个都是狠角色。” 镜子里的女人脸上阴云密布。她细葱一样的指甲用力掐着珠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掐什么仇人:“今天早上你爸说要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来过元宵节,说怕方邵扬走了她一个人孤单。你听听这是什么话,他就不怕把我气出个好歹来?” “你没同意?” “我当然不同意!” “妈你可真够傻的。”方怀业搓了搓额头,“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反对他就不见了吗?况且不怕她来就怕她不来,来了我们才有应对之策。” 他这几句话说得在情在理,但段玉虹却仍然紧蹙眉头:“可我总觉得你爸这个时候叫她过来,不止过节这么简单。” “好了妈,别想那么多了。”方怀业微微一笑,“赶紧帮我拟一个拜访名单,要分先后次序。以前的那些叔叔伯伯好些人我都记不全了,大过年的不去走动人家可是要见怪的。” 一说到正事段玉虹也就只得打理情绪,转去书房替儿子操心去了。 另一头,雪越下越大,在外徘徊的方邵扬实在不想回方家,只觉得那地方冷得跟冰窖一样。 门响的时候邵宁烛正在厨房做饭,儿子和悟空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:“不是说你爸不让你出门吗,怎么还把它也给带来了,吃过饭没有?” 结果方邵扬也不怎么愿意回答,只是给悟空弄了点水跟吃的,蹲在那里看着它狼吞虎咽。 “下午回方家去吧。” “不回。”他把头别开。 “听话邵扬,别跟你爸爸对着干。” 方邵扬心里有气,气汹汹地甩开狗绳:“哪有他那样的爸爸!从你来临江以后他一次都没看过你,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吗?还有,大哥一回来他就着急要把我支开,他怕什么,怕别人议论还是怕我跟大哥争?” 邵宁烛把菜一样样端上桌,没有跟他对视。发泄完怒火的方邵扬颓然地坐进沙发,头伏到膝上半晌缓不过来。 “邵扬……今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了,说要派你到国外去,还说要接我去方家过元宵节。” 方邵扬身体微微一僵:“别去,我不在你去那儿干什么?” 去了无非也是受尽冷眼。 “我……”邵宁烛却轻轻道,“我想着还是去一趟。这个房子是小贺的,现在你们俩关系闹得这么僵,再住下去我自己也不好意思。这次去见他一面,过完年我就安心回老家去,今后再也不见了。” 母子俩的际遇竟一模一样,妄想取代别人、拿到本属于别人的东西,最后只落得灰头土脸狼狈退场。 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涌上方邵扬心头。 “都是我没本事,连给你买个房子都做不到。” “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,没钱也能租房。”邵宁烛反过来安慰他,“只是我在这儿一没工作二没朋友,等你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倒不如回老家去过得更自在些。” 外面万家灯火,许多公寓都张灯结彩,有的还在窗户上贴了窗花,在阳台挂起红彤彤的灯笼,只有他们家一点年味都没有。虽然地方变了,房子也变好了,但这个年过得跟在老家时一样冷清。 邵扬不肯回方家去,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邵宁烛拿旧毛衣给悟空改了套新衣服,帮它换上以后想给它拍照,拿起手机却怎么也想不起它的名字了。 悟空蹲在阳台上看着客厅里的她,歪起脑袋很困惑的样子。她只好笑着招招手,用很温和的语气说:“小狗,看这里。” 她现在是老了,但年轻时极为清丽动人,当年在荣信追求者络绎不绝。只可惜错误地相信了方永祥,原本平静的生活变成无可挽回的悲剧。 幸好还有个儿子在她身边。 邵宁烛一直觉得,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留下邵扬,这跟名利权势没关系,她只是单纯地爱这个儿子而已。对着外面这一城安宁热闹她消极地想,如果有一天连邵扬也不记得了,她还能从哪找到活下去的勇气? 电视节目看得人昏昏欲睡,客厅安静得连悟空打呼噜都一清二楚。晚上十一点邵扬拿起车钥匙要走:“妈,我出去一趟,你睡吧不用等我。” “这么晚了到哪去?” “不到哪去,我去找峤哥。” 邵宁烛不说什么了:“路上注意安全,有话好好说别吵架。” 开着那辆二手的奥迪,方邵扬迎着雪赶到曾经的那个商场门口。说他有心机也好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罢,他就是不吝于用一切手段挽回他们两个的关系。比如之前带悟空出门,穿贺峤给他买的衣服,又比如选定这个贺峤最容易心软的地点。 这个时间商场当然已经打烊了,就跟上次一样,满街的商户几乎都黑着灯,只有一两家便利店还在营业。 他把车停在路边,坐在上次躲雨的那个位置沉默又倔强地苦等。 贺峤会来吗? 没有答案。 比起下午雪已经大了不少,可还不够大。邵扬希望它大一点,再大一点。身上的外套不够暖和,他就把下巴藏到衣领里,两手揣兜,后脚跟慢慢点地。 今晚像是一次赌博,如果赌赢了他们就还有一丝转机,如果赌输了…… 赌输了他就接受公司安排长驻印尼。 不,不会输的。 贺峤一直都很在乎他,那次找来以后主动把伞给他遮,自己肩膀都淋湿了也无所谓。贺峤还会熬夜替他改ppt,倒时差跟他煲电话粥,教他打网球、开车、滑雪。 想起从前种种,邵扬的视线慢慢有点儿模糊,但他装作是脸上的雪化了,拿袖子胡乱地擦了几把。 峤哥一定也不舍得吧? 跟一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,想要放下谈何容易。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吃饭、工作、休息的时候身边再也没有他,心里就像是缺失了一大块,呼呼地冒冷风。 坐没多久他的手脚就冻僵了,发间也落了好多雪,可是路过的车却越来越少。是啊,马上就到12点了,有家的人谁不是赶着回家去?谁会像他一样坐在这儿发呆。 “干什么的?” 只有商场的值班保安还在绕场巡逻。 “等人。” “大过年的你在这儿等什么人?” “等我老婆。”他低着头,用一个捡来的树杈子在地上慢慢划拉。 保安顿时来了兴致,一拉裤腿坐在他旁边侃侃笑道:“被老婆赶出来了吧?雪下得这么大居然都不让你进家门,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啊。” 邵扬没好气地反驳:“说了我就是在这等他而已,他爱我爱得要死,怎么可能把我赶出来。” “嘁……”保安压根儿不信,自顾自坐旁边抽烟,瞅着他划出一个模糊的“峤”字。 “你老婆的名字?” “嗯。” “小乔,呵,美女的名字啊,你老婆应该挺漂亮的吧。” 邵扬也没解释,只是闷头应了声:“那当然。” “哟呵,一点儿不谦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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