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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（第1页）

我有了一个想法。我掏出皮夹子，因为里面有刊登奥勒特的诗的新奥尔良《德文报》的报纸，我拿出一张，慢慢地用响亮的声音读第一节。我相信，他自己的德文诗会把他从他精神的麻木中拽出来。但他继续呆呆看着下面。我读了第二节，同样没有效果；然后是第三节：

&ldo;你知道黑夜吗，它落到你的精神上，

使它徒劳地呼求拯救，

它像蛇一样缠绕灵魂

并向你脑中吐出千个魔鬼？&rdo;

最后两行我读得更响。他抬起头，站起来并伸出手去。我迅速念下去：

&ldo;噢！在清醒的忧虑中远离它，

因为这夜自己没有清晨！&rdo;

这时奥勒特大叫起来，向我跳过来并向报纸抓去。我给了他，他向着火弯下身去开始自己诵读，大声地从开头读到结尾。然后他站了起来并用德语叫喊，喊叫声在夜间的山谷远远地回响着：

&ldo;创作者是奥勒特，威廉&iddot;奥勒特，我，我自己！因为我就是这个威廉&iddot;奥勒特，我！不是你叫奥勒特，不是你，而是我！&rdo;

最后的话是针对吉布森的。一种可怕的疑虑在我心中升起，吉布森占有威廉的证件‐‐他会，虽然他比那个人年纪大，乐意冒充他吗？他会‐‐？但我没有时间把这个想法考虑清楚，因为酋长完全忘记了商议集会和他的尊严，他跳了过来并将奥勒特捅倒在地上。

&ldo;闭嘴，混蛋！阿帕奇人该得知我们在这里了。你真是把战斗和死亡叫过来了！&rdo;

威廉&iddot;奥勒特使人听到一声抱怨的叫喊，并用一种呆滞的眼神向那个印第安人看去。他精神的闪光突然又熄灭了。我从他手中拿回报纸又揣起来，也许在它的帮助下我以后还会再次使他意识到自我。

&ldo;别对他发怒！&rdo;老死神请求酋长，&ldo;他的精神错乱了，从此以后他会安静下来。现在告诉我，这两个人是不是你向我提起过的托皮亚人！&rdo;

他指着两个印第安人的身影，他们一同坐在白人的火旁。

&ldo;是的，是他们，&rdo;酋长点头，&ldo;他们不太懂科曼奇人的语言，你必须用边界的地方话同他们交谈。不过留神让这个灵魂不再存在的白人表现得安静点儿，否则我不得不让人把他的嘴封起来！&rdo;

白海狸又回到商议的火堆那边去。老死神却用锐利而审视的目光掠过那两个印第安人，并压低声音问他们：

&ldo;我的红种人兄弟们是从托皮亚的高原下来的？住在那上面的战士们是科曼奇人的朋友吗？&rdo;

&ldo;是的，&rdo;年长的人答道，&ldo;我们把我们的武器借给科曼奇人的战士们。&rdo;

&ldo;但这是怎么回事？你们的踪迹是从北面过来的，那里住的可不是你们的兄弟，而是科曼奇人的敌人阿帕奇人。&rdo;

看来这个问题使那个印第安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。他犹豫了一会儿，终于解释道：

&ldo;我的白人兄弟问了一个你自己很容易回答的问题。我们向阿帕奇人开战了，骑向北方去是为了侦察他们的居留地。&rdo;

&ldo;你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？&rdo;

&ldo;我们看到了温内图，阿帕奇人最伟大的酋长。他带着他所有的人动身了，要把战争引过孔乔斯河去。随后我们就转回来，把这消息报告给我们的人，以便他们可以抓紧时间袭击阿帕奇人的村落。我们在途中遇到了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并将他们引到了这里。&rdo;

&ldo;科曼奇人会为此感谢你们。从什么时候起托皮亚人的战士们不再会做诚实的人了？&rdo;

显然，老人对这两人怀有某种疑虑，因为他虽然很好地同他们说话，他的声音却有一种独特的色彩，一种声调，当他怀有暗中的意图要智胜某人时，我总是在他声音中觉察到这种声调。托皮亚人显然对他的问题感到不悦，年少者用敌视的眼睛看着他，年长者费劲地想礼貌地回答，但听得出来，他的话只是很勉强地说了出来。

&ldo;为什么我的白人兄弟对我们的诚实质疑？你有什么理由对此怀疑？&rdo;

&ldo;我无意伤害你们。但你们不是眼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坐在一块儿，而是在这里靠着白人坐下，这是怎么回事？&rdo;

&ldo;老死神问的比他该问的多了。我们坐在这儿，因为我们喜欢这样。&rdo;

&ldo;但你们就使人有了这种想法，即科曼奇人看不起托皮亚人。看起来倒像他们想从你们身上得到好处，却不愿你们在身边。&rdo;

这是一种侮辱，红种人暴跳如雷。

&ldo;别说这种话，否则你就必须同我们打斗！我们先坐在科曼奇人那里，现在到白人们这边来，是为了跟他们学习。或者也许禁止我们获悉白人们的地区和城市中的情况？&rdo;

&ldo;不，不禁止，但我处在你们的位置就会更谨慎些。你的眼睛已经看到过许多个冬天的雪，因此你应该知道，我指的是什么。&rdo;

&ldo;如果我不知道，就告诉我！&rdo;他嘲讽地说。

这时老死神向年老的所谓的托皮亚战士走近，略略向他弯下身去并严厉地问他：

&ldo;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同你们吸过和平烟斗，并且你们也吸过和平烟斗的烟吗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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