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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2页）

他问她，&ldo;阿阮，想要什么生日礼物？&rdo;夜深，阿阮两个字在齿间咀嚼，竟然如此暧昧缠绵，阿阮，阿阮，陆慎又变另一个人。

&ldo;嗯？&rdo;她从书里抬头，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，真可怜，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
他笑，&ldo;不记得自己生日？还是不想到二十二岁？&rdo;

阮唯翻过一页书，从善如流，&ldo;是呀，我不想过。&rdo;

陆慎笑笑，拿过桌上白色万宝路香烟盒，&ldo;不介意？&rdo;其实根本不等她回答，已点一支烟，含在薄薄双唇之间。

&ldo;你要习惯。&rdo;

阮唯对此，很是不以为然。

只是奇怪，陆慎突然有了同她闲聊的心情。徐徐问：&ldo;你身边男士都不抽烟？&rdo;

阮唯摇头，&ldo;外公很少抽，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。&rdo;

陆慎玩笑，&ldo;有没有想起哪位男朋友？&rdo;

怕触地雷，她抿着唇犹豫，不敢开口。

陆慎说：&ldo;说吧，保证不像晚餐前一样。&rdo;

&ldo;其实我都没印象，但如果我不喜欢，我想对方一定会戒。&rdo;更何况在他严密控制下，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朋友？根本是天方夜谭。

&ldo;你的自我预估非常准确。&rdo;讲完这句不再继续，他把她所失去的而他仍然保留的对现实的记忆只字不提，真是可恶。

&ldo;你妈妈倒是烟不离手，taiyupark给她画过一副油画，画上她穿着旗袍夹着烟，park死后这幅画自拍卖行被人高价买走，再也没人见过……&rdo;继而是长长久久的叹息，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，最后一口香烟逃出肺叶，电影散场，空气中浮起一层繁华过后的颓废与落寞。

牵牵扯扯一段长长的叹息，她仔细听，似乎是&ldo;碧云&rdo;两个字。

这故事，她越来越看不明白。

睡前，他赠她晚安吻，仍是晚安吻，&ldo;想怎么庆祝生日？&rdo;

&ldo;我想去看外公……&rdo;

&ldo;你现在比江老更危险。&rdo;

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我明天去一趟警局，见完肇事司机再跟你说。&rdo;他摸摸她的脑袋说，&ldo;不过，阿阮的生日礼物更重要。&rdo;

阮唯想了想，随口许愿，&ot;不如在全港报纸上祝我生日快乐。&rdo;

&ldo;署谁的名？&rdo;

&ldo;阮唯的第一千零一位追求者。&rdo;

&ldo;虚荣‐‐&rdo;她娇娇小小身体就背对他，灯影中独自美丽。

&ldo;哪有女人不虚荣呢？&rdo;她小小声嘟囔，忽然间想起来又问，&ldo;你约几点到警局？&rdo;

&ldo;十点三十分。&rdo;

&ldo;又要早起啊？几点出发呢？&rdo;

&ldo;八点十五分最佳，你吃完早餐再睡。&rdo;

&ldo;谁理你……&rdo;她躲在被子底下抱怨，自以为他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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