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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何志军站在队首，范天雷和何卫东站在队列的前排。何卫东手持85狙击步枪，注视着台上的父亲。

&ldo;今天，你们就要去南疆前线了！好男儿就该当兵，当兵的就该杀敌！现在都在说什么&lso;和平时期&rso;，什么和平时期啊？军人没有和平时期，只有战争时期和准备战争时期！&rdo;何保国声如洪钟，&ldo;同志们，现在，你们的准备战争时期结束了！今天，你们即将进入战争时期！&rdo;

台下的队员们一脸坚毅，目光炯炯。

&ldo;你们这一百二十八名同志，将代表我东南军区，代表81集团军‐‐出征南疆！侦察作战是特殊形式的作战，需要特殊的人才，特殊的意志！同志们，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？！&rdo;

&ldo;时刻准备着！&rdo;队员们怒吼。

&ldo;我老了，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杀敌了！但是没关系，我还有儿子！何卫东！‐‐&rdo;

&ldo;到！&rdo;何卫东持枪立正。

队员们都很诧异，何卫东面不改色。

&ldo;你们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吧？现在我来告诉你们‐‐何卫东，就是你们集团军军长的儿子！他不告诉你们不是想骗你们，而是我的命令！因为他首先是一个军人，其次才是我的儿子！今天，他要上战场了。在他牺牲以后，你们作为他的战友，要告诉他的父亲‐‐他是一个好兵！&rdo;

队员们呆呆地注视着观礼台上的军长，他们知道，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仅是他们的军长，同时也是一个父亲。

&ldo;报告！军长同志，我是一个好兵！&rdo;何卫东大声回答。

&ldo;你自己说了不算，要战争说了才算！你明白了吗？！&rdo;

&ldo;报告！军长同志，我明白了！&rdo;

&ldo;如果你活下来，那是你命大；如果你牺牲了，那是你应该的！因为你是军人！军人，从来只有战死的，没有吓死的！&rdo;

黑暗中，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照在何卫东的遗照上，黑白分明。何保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，看着何卫东微笑的脸，老泪纵横。

2

黄昏，体校she击队训练场上，林晓晓跟队友们在训练气步枪。何晨光坐在旁边，手里拿着那个狙击步枪瞄准镜出神。林晓晓看着他：&ldo;怎么了？你不是每次来都想打两枪吗？怎么这次哑巴了？&rdo;何晨光苦笑了一下，摆摆手：&ldo;我在想事情。&rdo;

这时，范天雷从远处走过来。何晨光站起身走过去：&ldo;金雕叔叔，我想好了。&rdo;范天雷看着他，何晨光脸色坚毅，&ldo;我想跟你去当兵。&rdo;

&ldo;你想好了，但你爷爷没想好。&rdo;

&ldo;他肯定会反对的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当了一辈子兵，却一直反对我当兵。&rdo;

&ldo;我理解他，&rdo;范天雷拍拍他的肩膀，&ldo;他已经送走了自己的儿子，不想再送走你。&rdo;

&ldo;可是我想去！&rdo;

&ldo;我不能擅自带你走，那是你的爷爷。&rdo;何晨光无语，范天雷看着他，&ldo;我现在是专门来看看你，今天晚上我就回部队了。&rdo;范天雷看看何晨光手里的瞄准镜，拿起来，仔细地端详着。何晨光问：&ldo;那把枪还在吗？&rdo;

&ldo;现在是我在用。虽然是一把老枪，但是精度很好，我一直保养，我以为可以亲手交给你。&rdo;

何晨光看着瞄准镜，沉思着。突然，他一把夺过瞄准镜就跑。范天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站了许久。

宽阔的马路上，何晨光一个人在狂奔，跑得浑身热气腾腾。

天黑了，何晨光走进院门。屋里漆黑一片，没有开灯，只有父亲遗像前的烛光在跳跃。对面，爷爷坐在沙发上，凝视着何卫东的遗像。

&ldo;爷爷！&rdo;何晨光轻轻叫了一声。

何保国没有看他。何晨光走到爷爷身边坐下，黑暗中，爷爷注视着他。良久，何保国开口道：&ldo;你真的愿意去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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