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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2页）

马休斯中校起身开始检查尸体。

&ldo;通常而言，&rdo;他说，&ldo;死亡是要一段时间的。发生什么了呢？她没呼喊或者扭打，或者其他什么的吗？&rdo;

&ldo;我不知道，可以问问乘务员，看看他有没有听见什么。&rdo;

&ldo;她后脑上有肿块，&rdo;船长看了看蓬乱的黄发，说，&ldo;也许是在背后行凶的。先用钝器猛击一下，把她打晕，然后提起她的头，接着‐‐&rdo;他模仿凶手做了个从左到右切断人喉咙的手势。

&ldo;你倒是表演得活灵活现的。&rdo;

马休斯中校白了他一眼。

&ldo;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，&rdo;他出人意料地说，&ldo;在老赫拉迪克号上。有一名洗衣员就干过。&rdo;

&ldo;干过什么？&rdo;

&ldo;把一个女人像这样杀了。性变态，你知道我什么意思。只是，这个案件看上去不像有人要‐‐&rdo;

&ldo;的确不像。&rdo;

&ldo;难说。那家伙可能是害怕了，调头就逃了。&rdo;

麦克斯摇着头。&ldo;我感觉肯定还有更多的事。&rdo;

&ldo;我也有同感。不过，那仅仅是也许。而我说的那些事情的确发生了。&rdo;船长停了下来。他沙哑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有些激动。他更近距离地检查尸体，然后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。&ldo;天啊，麦克斯，我们能抓到他了。看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。我们能抓到他了。

&ldo;哪里？这是什么？&rdo;

&ldo;指纹，&rdo;马休斯中校说。

一经指出，线索就显得十分明显。在伊丝黛尔睡袍的右肩肩带上，稍微靠后的位置，他们看到了一个十分清晰的血色指纹，看上去是大拇指的。还有个比较模糊的，在她腰的左侧。

马休斯中校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，鼻子深深地喘着气。他仔细检查着红木梳妆台正面的两只浅浅的抽屉。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，点燃了一根，把它凑近红木梳妆台染血的表面。就在玻璃顶的边框下面，在刚才尸体所在的位置，他们看见了一块印记，看起来像是一个狭小的指纹。

船长伸了伸脖子。他扫了一眼在梳妆台左边那个带镜子的洗脸池。应该有两条折好的洗脸毛巾搭在旁边的横栏上的，可现在只有一条毛巾搭在那里。马休斯中校在梳妆台下面的废纸篓里发现了另一条毛巾，皱成一团，沾着血。

他把毛巾扔回了篓子里。

&ldo;就是这样了，&rdo;他平静地说。&ldo;那人杀了她，神智混乱，擦干净双手，然后把门给闩上。疯子。&rdo;

马休斯中校的语气放松了许多。

&ldo;看起来像是这么回事，&rdo;麦克斯评价道。

&ldo;你不同意吗？&rdo;

&ldo;我想是这样吧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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