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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（第2页）

那就是帕尔墨的脸。

第十八章

&ldo;你知道了，对吗?&rdo;

太阳刚刚从东方露出它的笑脸，那座巨大雕像所投射出来的阴影在广阔的平原上不断延伸着。凯里班非常高兴，因为他们已经离开了阴影笼罩的区域，搬到了早晨太阳能够照得到的地方。他讨厌打哆嗦，也厌恶寒冷。要是天气冷的话，他就不愿意工作。

&ldo;你已经知道了。&rdo;他重复着。

科比把她那两只手深深地插进了衣服口袋，低着头。她什么话也没有说，惟一的动作就是耸了耸肩膀。

她当然知道了。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
这声音来得那么突然，又是那么出人意料，凯里班猛地一回头，差一点儿被绊倒了。他一转身子，手刚好打在了科比的肩膀上，她停了下来，昂起的头歪向了一边，眼眉不住地向上跳动着。

&ldo;该出发了，凯里班。&rdo;那个声音说，&ldo;时光正在流逝。谢谢大地万物吧。&rdo;

这一次他没有搞错，这声音是从他自己脑袋里面传出来的。他痛苦地呻吟着，看来这个声音不闯入他的大脑，他的脑袋就干脆闲着没事儿可做了。

他的脑子里面开始充满了活力。

&ldo;离开这里，&rdo;他口中喃喃自语道，&ldo;让我离开这里。&rdo;

&ldo;哦，亲爱的，&rdo;那个声音咯咯地笑着说，&ldo;我们之间并非要进行一场斗争，对吧?那毕竟不是我的全部计划。当然，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。好在有的是时间嘛。&rdo;那个声音冷漠地笑着，渐渐地远去了。

凯里班站在那里，身子轻轻地摇晃着。他感到非常虚弱，好像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比赛。

&ldo;鬼魂。&rdo;他喃喃自语道，&ldo;是鬼魂的声音。&rdo;

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，他直勾勾地看着科比，又好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：&ldo;我是谁?&rdo;

他命令似的大声喊着：&ldo;我是谁?&rdo;

没有等到回答，他就迈开他那双僵硬的腿，大步在草地上来回地走着。他踉跄着，整个身体僵硬得像一根铁棍子，眼看就要彻底地垮了。他向着天空挥舞着拳头，可马上又后悔了。强烈的阳光使他的双眼里充满了泪水，他的头像一只不值钱的破鼓一样被梆梆梆地乱敲着。他痛苦地呻吟着，终于闭上了眼睛。

&ldo;我是谁?&rdo;他向天空乞求着，&ldo;请你告诉我。&rdo;

他低下了头，用双臂把它埋在胸前。他俯下身子跪在地上，整个身体前后不停地晃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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