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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（第2页）

会议室里安静下来，林辰没有说话，刑从连也没有说话，连平时大大咧咧的江队长，也不敢说话了。

所以，唯一在这种qíng况下，还敢开口的，也只有王朝了。

&ldo;这是姐妹会吗，还要互相送书督促好好学习?&rdo;

少年声音轻甜，虽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大作用，可光听着王朝的声音，就会令人莫名轻松下来。

&ldo;你能稍微解释下离散数学吗?&rdo;林辰问。

&ldo;我没法解释给你们听啊，学科太大，内容太多，对你们来说太难了。&rdo;虽然这句话的大意是在说&ldo;你们凡人智商太低&rdo;，可王朝眼神诚恳，让人连敲他脑袋的力气都没有。

在他们说话的时候，刑从连很认真地跟随付郝看完了正本离散数学，忽然开口：&ldo;有点奇怪。&rdo;

&ldo;怎么?&rdo;

&ldo;你看，这本书被翻得有点旧了，但是上面没有任何标记……&rdo;刑从连指着卷曲的书角，说：&ldo;许豪真送给王诗诗那本，也是一样的qíng况，虽然被翻过很多次，但是书上没有任何明显的读书笔记。&rdo;

&ldo;没笔记怎么了，这种书正常人看10页就受不了啦?&rdo;王朝接口道。

&ldo;那请问王先森，你为什么要把一本正常人看10页都受不了的书翻到烂?&rdo;刑从连勾住王朝的脖子，笑问。

在那一瞬间，王朝小同志灵光一现三花聚顶，转头对林辰说：&ldo;阿辰，老大问你呢!&rdo;

林辰被他逗乐，原先的迷雾重重的qíng况，突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：&ldo;书被翻烂，只能证明有人翻过它很多次，而不能证明其他任何事qíng。&rdo;

&ldo;不能证明什么?&rdo;

&ldo;不能证明，金小安也好、王诗诗也罢，她们有认真看过这本书……&rdo;林辰看了眼刑从连，又说，&ldo;像这样的专业书籍，大部分认真阅读的人，都会边看边在书上做笔记……&rdo;

&ldo;但也有可能是这本书对她们来说很珍贵，她们舍不得涂画啊!&rdo;

见王朝会举一反三，林辰很欣慰地点了点头，说：&ldo;确实是这样，所以，现在有两种可能性，一、她们没有认真看过《离散数学》这本书，只是纯粹把这本书翻了又翻，那么这门学科究竟讲的什么，其实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二、她们认真学习过《离散数学》只是因为太珍视这本书，而没有在上面做过任何笔记……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?&rdo;

王朝挠了挠脑袋：&ldo;我不知道啊!不过讲真啦，不是数学或者计算机专业的人，学《离散数学》太吃力了，集合论的创始人都疯了……&rdo;

&ldo;所以你认同观点一?&rdo;林辰打断了少年的话。

&ldo;阿辰凡是你说得我都觉得对啊!&rdo;王朝很没骨气地对他这样说，&ldo;所以答案真的是她们屁都不懂，瞎翻书吗?&rdo;

&ldo;是啊。&rdo;

&ldo;可你怎么知道?&rdo;

&ldo;哦，因为你刚才给我看过金小安档案，里面有她大学成绩单啊，她高数挂科。&rdo;林辰说。

一听这话，王朝小同志迅速吸了口凉气，然后很哀怨地对他说：&ldo;阿辰你不要学老大啊，这样不好……&rdo;

&ldo;认真仔细在办案过程中非常重要。&rdo;刑从连敲敲王朝，教育道，&ldo;而学过离散数学也没什么好炫耀的。&rdo;

&ldo;但为什么啊，她们这是在练什么气功吗，翻书百变其义自现?&rdo;王朝很郁闷地问道。

&ldo;如果再加上本案的其他几个关键词，比如&lso;暗黑网络&rso;、&lso;毒品&rso;，您对此有什么联想吗?&rdo;刑从连继续问。

刹那间，王朝的眼神都变了：&ldo;靠，老大我要毛骨悚然了啊，大晚上你想点什么不好!&rdo;

少年此言既出，整座房间陷入难耐的静默。

林辰右手紧握，也同样陷入了沉默。

一本翻烂的书、一群大学生、受控制的群体、暗黑网络直播、毒品交易、珠宝劫案……

如果把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，大致是这样的：有人通过某些手段，控制了一群大学生，不仅利用他们进行各种网络直播，谋取bào利，甚至还可能牵扯出上亿元的珠宝劫案和跨国毒品案，而他们现在唯一掌握的线索是，这些学生手里，似乎每人都有一本奇怪的《离散数学》。

那么，这本书的作用，似乎也就显而易见了。

&ldo;到底什么怎么回事，我发现你们就不爱说明白话。&rdo;江cháo终于忍不住打破这种太过默契的寂静。

&ldo;这么说吧，为什么幕后凶手要利用暗黑网络直播?&rdo;王朝反问。

&ldo;为了不被查到啊!&rdo;

&ldo;对啊，无论是洋葱服务器还是暗黑网络，本质上都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服务的，换句话说，那是种加密手段，那么如果有人控制了一大群学生，他是不是需要给这些孩子下指令，那么，他也要保证自己传递出的信息，有一定的安全性，对不对??&rdo;

&ldo;不是吧，你们难道认为那本书是密码册，现在什么年代了，还玩这种东西，而且其他死者的遗物里，也没发现这本书啊?&rdo;江cháo反应很快，继续说：&ldo;而且他们不是有什么暗黑网络吗，那么在网上，搞个黑暗论坛什么的交流，不是更方便吗?&rdo;

&ldo;哦，很简单啊，这种重要的东西死之前组织不回收吗，犯罪组织是傻吗，这么明显的线索能留着给你查?估计王诗诗那本一定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，所以没有被销毁!而且其实这种加密方式，虽然很简陋，但其实挺管用和隐蔽的。首先，就算是室友，也很少有人会去翻《离散数学》这种书，你在宿舍上网看个奇怪的页面，还是挺容易惹人怀疑的。然后，群发短信微信什么的就更容易被追查啦，而数学书呢，它公式多，奇怪的字符也多，比如说，我报一个数字1612，你知道我说得是16页12行，还是1页6行12个字，如果那个字恰好是个减号，你知道那代表退格、进位或者是删字?当然，理论上这种加密手段是可以破解的，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数据和运算分析，因此，数学书吧，真的可以作为是比较理想的密码手册了……我之所以认为它比较理想，是因为，除了我老大，谁他妈会把好好一本书和地下密码工作联系起来啊!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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