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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（第1页）

道长眼睛一瞪，喝道：&ldo;少磨叽，说点正经的。&rdo;廖光洁把一旁的猴子抱在怀里，道：&ldo;我是一个艺人，逗猴为生的，它是我唯一的伙伴。&rdo;说完后摸了摸它的头，接着道：&ldo;三十岁后，我碰到了一个剧团，团长有一个女儿。他对我说，只要我肯入团，就把女儿嫁给我。他的女儿很漂亮，我答应了。&rdo;道长听了，好奇道：&ldo;那你娶了她没?&rdo;廖光月摇了摇头，道：&ldo;道长别插话，还是让我说完吧。&rdo;

思虑一会，廖光月继续道：&ldo;我刚进去时，也似今天，快过年了，下着雪。一切都那么平静，都在表演，我看着她，她对我笑。一个月后，我跟他们回家，道长，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?&rdo;道长勃然大怒，骂道：&ldo;是你让我不开口的。&rdo;廖光月无动于衷，低沉的声音，仍在继续：&ldo;那里人迹罕至，只住着剧团人员。困了一个月，我想出去。团长说，我不该出去，要学会爱上这里。他说的没错，我的确爱上那里了。因为有丑陋的女儿，美妙的夫人，可敬的团长，还有那些奇怪的演员。&rdo;

道长听了，连忙打断了他，嘟噜道：&ldo;等等等等，你不是喜欢团长女儿么，怎么是丑陋的女儿，美妙的夫人?&rdo;廖光月轻笑一声，眼中暗淡无光，回忆中带点憎恨，道：&ldo;一年后，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囚笼。团长答应把女儿嫁给我，成亲那天，他们都在，奇怪的笑容。哈哈，我真傻!&rdo;说完后眼眶湿润，只恨当年。道长正听得高兴，见他又停了下来，不满道：&ldo;说嘛，难道新娘跑了不成。&rdo;

廖光月摇了摇头，叹气道：&ldo;新娘没跑，洞房那天，我才知道，她是男的。她哭得很厉害，说深爱着我。我恨他们，欺骗的谎言。几天后，我学会借酒浇愁。团长夫人过来了，说我不应该这样，需要解脱。她倒在我怀里，让我接受这个腐朽的世界。她很会伺候男人，我的灵魂，一度在她面前跪倒。团长见我睡了他夫人，说要惩罚我，把女儿嫁给剧团其他人。哈哈，她是个男的!不过，娶她的人，真的很高兴，真的。半年后，团长夫人觉得我没意思，投入其他人怀抱。她又找到了我，愿意再嫁给我，给我生个孩子，真是讽刺!我拒绝她后，她再也没找过我了。一年后，她和丈夫生了个女儿，白白胖胖的，和我小时一样。&rdo;说到这，廖光月再也控制不住，捂着脑袋，满头冷汗，挣扎道：&ldo;所以，这很疯狂。我不知道，她究竟是男是女，那个孩子，为什么这么像我!啊!&rdo;猴子见他痛苦万分，不住叫唤，求助的眼睛望着道长。

道长把他扶了起来，疑惑的问道：&ldo;你确定团长女儿是男的?&rdo;廖光洁惨淡的点头，道：&ldo;确定，假不了。&rdo;道长忍住笑容，咳嗽一声，继续道：&ldo;看能不能这样解释，你和团长夫人睡了半年，她怀了你孩子，你不知道罢了。后来团长夫人生下孩子，给了她女儿，因而孩子和你很像。&rdo;廖光洁惨笑一声，道：&ldo;你也是个白痴，和我开始想的一样。团长夫人不是女人，也是个男人!哈哈，哈哈!&rdo;

道长又是好笑，又是好奇，笑道：&ldo;她怎么也是男的了，你不是和她睡了半年么?&rdo;廖光月茫然不知，道：&ldo;若不是那个孩子，我早就走了。我们剧团，常年呆在老巢里，只有年关逼近，才出去赚点钱。十几天钱，来到这里。团长夫人出去买药，我跟了过去。她是个变性的怪物，买的雌性激素。这是最后的打击，我再也不信他们了，也不信自己，逃了出来。唯一可信的，就是老伙伴了。&rdo;说完把地上的猴子抱在怀里，猴子吱吱叫唤，似乎听懂什么。

道长点下头，道：&ldo;怎么，他们还抓你不成?躲在这里。&rdo;廖光月摇头道：&ldo;不，我怕的是自己。怕自己忍不住思念她，又回去了。道长，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。我再也不想回去了。&rdo;道长挥了挥手，道：&ldo;这没问题，你准备还躲几天?想把村民吓死呀!&rdo;廖光月想了一会，道：&ldo;初七他们就会走了。放心吧，它偷来的食物，够我吃十几天了。&rdo;说完把一旁的稻草掀开，里面堆满腊鱼腊肉，天寒地冻，倒也不易腐坏。

道长摆手道：&ldo;这破事，老道也懒得管，你好自为之。&rdo;说完后，又打着手电筒回去，在村里老汉家过了一夜。第二天把事情对村民说了，村民得知怪物灭绝，都大喜过望，给了道长不少年货，带回道观。

《渡心经》之《除夕》

道长回来后，背了一大袋年糕，麻花，棉糖回来。我和陈文树一阵猛吃，过几天就吃厌了。此时爷爷也从许豪家回来，背了一袋腊鱼。二个老人家开始准备年关，买年货，鞭炮，符纸。年三十那天，我和陈文树溜到镇上。天色明媚，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，舒服异常。大街小巷的商铺都关门，回老家过年去了，只有少数的继续营业。街道上都是喜气腾腾的孩子，穿着新衣服一路飞奔。我和陈文树蹲在供销社墙角，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。陈文树道：&ldo;天怜，你想要什么。&rdo;我疑惑的问道：&ldo;你有钱么?&rdo;陈文树点下头，从兜里翻出一把钞票，全是一毛二毛的，还有一块的，凑起来，总共二十多块钱。

我虽然高兴，还是摇头道：&ldo;算了，你买吧。&rdo;陈文树跳了起来，把我拉进供销社。当年供销社是公家的，营业员都是和气的阿姨。我们在里面转来转去，玻璃柜台里面有不少玩物，变形金刚，玩具车之类的。最后我们停在一个柜台前，里面摆着各种玩具气枪。也没还价，陈文树花了二十块钱，买了二把玩具枪，再买了几包子弹。然后来到镇上小桥，开始打污水沟里的塑料碗。打了半天，就没子弹了，跟着镇上小朋友一路跑，捡他们不要的子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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