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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1页）

9

黑豹戴着墨镜跟着人流走出来。机场巡警看了他一眼，拦住他：&ldo;先生，您的护照？&rdo;

黑豹拿出一本南美护照。机场巡警认真地查看，又抬眼看了看黑豹：&ldo;请摘下您的墨镜。&rdo;

《狙击生死线》第一章？（11）

黑豹摘下墨镜，露出阴郁的眼。机场巡警仔细核对：&ldo;您来滨海的目的？&rdo;

&ldo;旅游。&rdo;

&ldo;这个季节来滨海旅游？&rdo;

黑豹笑笑：&ldo;我喜欢冬泳。&rdo;

机场巡警没检查出破绽，把护照还给他。黑豹接过，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出去了。

机场巡警注视他的背影。旁边书摊看书的小伙子抬头，巡警暗示，小伙子转身跟着出去。

黑豹上了出租车离开。

藏在暗处的车点火，司机对着耳麦：&ldo;发现目标，我现在跟上。完毕。&rdo;两辆车上了机场高速。

黑豹看着后视镜，露出笑容：&ldo;这就是初级阶段。&rdo;

出了高速，出租车驶入闹市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缓慢行驶。跟踪车辆缓缓跟在不远处。

换了衣服的黑豹把充气人放在自己身边，戴上帽子笑笑，把一摞美元塞给司机。他打开车门，滚翻下车，很快消失在人流当中。

跟踪车辆停下，两个年轻人左顾右盼：&ldo;白头雕，我们掉线了！&rdo;

10

一家酒店的豪华套间里，安露在沉睡。

孙晓波起身，他拿起电话，走向外面的阳台。孙晓波打着电话：&ldo;我现在在滨海，明天早上回去。老头子那儿没什么事儿吧？有事儿你帮我支应一下，好的。回头请你吃饭。&rdo;

他挂了电话，拿起烟点着了。窗外，是灯火辉煌的滨海。

孙晓波喃喃自语：&ldo;真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平安夜。&rdo;

11

于钟世佳来说，这也真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平安夜。

钟世佳在斑马线跟前一边等待红灯，一边玩着psp。他身后的不远处，一个中年男人在观察着他。一个小伙子走到钟世佳身后，抬眼看路边。

一辆卡车开来。

小伙子突然出手，推倒钟世佳，然后掉头就跑。

卡车按下喇叭，急刹车。钟世佳抬头，大惊，卡车的车头已冲了过来。中年人急忙冲过去，把钟世佳抓起来丢到一边，刚丢过去，卡车车头就撞击过来……钟世佳从地上抬起头时，事故现场已一片混乱，人们惊叫着，躲闪，围观……

钟世佳满脸冷汗。

很快，交警接到报案赶了过来。警车灯仍忽闪着，一名交警在查验钟世佳的证件。

钟世佳解释着：&ldo;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！我就在这儿一边玩psp一边过马路，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，我就倒下了。车开过来，我……那个人就把我抓起来扔一边，自己就被……&rdo;

交警把证件还给他，转脸看去，急救人员在给担架上的中年人盖上白布。倒霉的卡车司机在跟另外一名交警解释：&ldo;我没违章，我开得好好的，他就跳出来了……&rdo;

&ldo;那个人怎么样了？&rdo;钟世佳问。

&ldo;死了。&rdo;交警面无表情地说。

&ldo;他……他是谁？&rdo;

&ldo;我们也不知道。&rdo;

&ldo;他的身上没有证件什么的吗？&rdo;

&ldo;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问题。&rdo;

&ldo;我只是想记住他……&rdo;钟世佳一脸悲伤。

交警看看他：&ldo;没有，身上什么能证明身份的都没有。&rdo;

&ldo;等等！&rdo;钟世佳走过去，正在抬着尸体上救护车的救护人员停住。钟世佳掀开白布，他仔细看着死去的中年男人，&ldo;我不知道你是谁，不过你救了我的命，我会一辈子感谢你。&rdo;说完，他慢慢盖上白布。尸体被抬上救护车，开走了。钟世佳默默注视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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